杂食大杂食,不忠诚也没节操,见一对爱一对,攻控,相方控,不吃某cp全因脑补力不足绝非cp不合理,cp不论冷热存在皆有理!搞的东西比较无差,tag只是假设"他们doi时"作者我内心需负的责,get到无差就是在夸我,开心
洁癖千万别被创死

【流三】那些最好的时光(1)

收到了画集!!! 

于是,蠢蠢欲动想填坑,但太久没码字脑袋基本废掉了。

从去年到前不久,先后有两位亲私信问我要不要把这篇搬来LOFTER…… 时泪圈里居然还能有不止一位素不相识的同好建议我搬旧文(感动泪T-T),于是呢,趁着新画集贩售,也全当是填坑热身了,搬文~


群像文,原著向背景,原著向时间轴,力求原著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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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、


已经放学有好一会,保健室里却挤满了人,坐着的,站着的,碘酒的气味。


受伤的学生们被分成了两拨,校医和他的助手坐在屋子的两个角落里,逐个处理伤口。


这两拨学生,任何人,都能仅凭着装就一眼辨出类别来:窗子前面那一小堆,是穿各色运动装的运动社团成员,墙角处的另一小堆,是穿黑色学兰式校服的“闹事不良”。有两个穿运动装的体育部男老师,板着脸,分别守着这两小堆学生。


而三井坐在靠窗子的一堆人中,他微仰着脸,脸颊两边的头发,用彩子先前递的橡皮筋草草束在脑后,校医小心地给他处理伤口……他是运动打扮的这群人中唯一的一个穿校服的。


校医在三井脸上固定好最后一块纱布,他担心三井已经做好埋根的牙床和鼻中隔受损伤,要他尽快到医院拍面部X光片进行确认,还有前面简单处理过的流川,头部的伤口很深,血小板凝固暂时止住了血,需要立刻去医院手术缝合。


体育老师一边叫着三井和流川的名字,一边走出保健室。赤木和彩子随那位老师来到门前,老师看了看两个人,示意赤木留下,让彩子跟着一起。


三井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,对上挂着一脸血渍和淤青的宫城,再一转身,又迎上了樱木挂着淤青和血渍的脸。他跟在流川身后往门外走,望了一眼墙角黑压压的那一小堆校服,有堀田他们几个,水户那伙一年级……铁男、阿龙、还有其他那些外校的都不在。


体育老师领着三个学生来到学校大门外,流川跟在老师后面,彩子走在流川身后,一路都用客气的敬语回头引着三井,三井跟在最后,同他们保持着距离。天色已经微微昏暗,校门前的人都已经放学走光了,棒球队训练的声音传出来,听得清清楚楚的。

彩子拦下了一辆出租车,体育老师望了望那两个高大的男同学,对彩子说:

“我就不和你们一道去了,请你照看他们。”

“老师尽管放心,我会妥善处理好的。给您添麻烦了!”

彩子拉开副驾的位置:


“三井前辈,请坐前面吧。”


三井低头坐进了车子里。彩子关上车门,又拉开后座宾位车门让流川坐进去,最后由舵位那一侧的后门上了车。


车子开向距离学校最近的北村综合医院……



那些最好的时光


一、

傍晚,北村综合医院外伤急诊室里,更浓烈的碘酒气味。

一条从棚顶滑道上垂下来的遮帘,将诊室分隔开,三井在东侧一边,仰头坐在椅子上,对面的医生,用小小的手电筒照着他的鼻腔。

“……看上去……没有问题,但还要等X光片出来才能确定。”


遮帘另一边的医生也在说话:

“……伤口没想象的那么深,也很短,要把这里的头发剃下来一点,缝上就好了。”

“诶?需要剃下头发吗?” 是彩子的声音。

“一点点,留出可以缝合的地方。”

“可还得很久才能长出来呀,他可怎么上学?”

“就那一点点,对他这样头发茂盛的小伙子来说算不了什么。” 遮帘另一边的医生笑着说。

“但他只要像这样……歪…着头,不就能被人瞧见么?”

“他个子这么高,哪个女孩子能看得见他的头顶呀!”医生笑着对彩子说:“被你们篮球社的男生瞧见又有什么关系呢!”

“哈哈,您说的有道理呢。”


“请看这里,这里~ ”


这一边的医生拨开三井的眼皮,用小手电照了照,“眼底检查结果没问题了,那么,就等X光片吧。”

医生拉开几寸遮帘。三井看见了诊室西侧坐在看诊床上的流川,腿上盖着医院的米白色薄毯,脸上血渍被弄得干干净净,彩子坐在流川床边一把椅子上。


“三井君请在这休息吧,等X光出片,耳鼻喉部的护士会来唤你。”

三井的医生起身走出诊室。


那一边,流川的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便笺,刷刷地记着什么,撕下来递给护士:

“局部麻醉,可以去准备。” 又从座上站起来,对彩子说:“请在这稍等,一会将有人领他去手术室。”

“好的!” 彩子答应。

“手术后麻药退了,会有些疼。还会有轻微发炎带来的低烧可能。”

“明白!”


流川坐在那昏昏欲睡的样子,医生提出的问题,嘱咐的事项,几乎都是由彩子来应答。

“今晚需要留院观察,请通知一下他的家人。”


“没什么的,不用住院。” 流川终于讲话了。


“住院不是让你修养,是担心你伤口发炎引发败血症。” 医生说。


“明早,要训练。” 流川说。


“胡闹!” 一直都很温和的医生沉下脸来,“头皮下有丰富的毛细血管,激烈运动会让伤口渗血的!”


彩子连忙轻轻拍流川的肩膀:“流川,今晚留在医院。”


“如果愈合得好,明天就能出院。”  医生恢复了随和语气,补充说:“未来的3天内都不能做剧烈的运动,5天后来拆除缝线。”


流川的医生以及护士都离开了房间。


流川叹了口气,想了一刻后对彩子说:“请别告诉我家人。”

“那要怎么样呢?”

“我晚一点给家打电话……我自己来应付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
彩子将遮帘完全拉倒墙边。三井完全暴露了出来。


“三井前辈,要喝水吗?”


“不,谢谢。”


“流川君呢?”


“嗯,要喝一点。”


“稍等哦。”


彩子出门了。


诊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,空气都在一瞬间随之沉下来。流川闭上双眼,靠坐在床头。三井坐在和距离流川2米开外的斜对面,垂着头故意不去看他。


门外响起了脚步声,有女护士在说话:

“——在这里,湘北县立高中的三井寿患者。”


接着,门被拉开了,三井抬起眼睛,看见父母出现在门口。

“眼底是没有问题的,下颚和鼻子要等X光片出片后确诊……”护士一边为三井太太说着检查结果,一边将他们引进屋。


“给您添麻烦了。”三井太太礼貌地微微鞠躬。

“不必客气。” 护士欠身回应,退出诊室并为他们拉上门。


三井坐在椅子上,面无表情,双眼懈怠无神,仰脸看着父亲,心脏却咚咚咚地跳了起来。三井先生沉默地看着儿子,忽然高高扬起了右手扇出一巴掌。


“——混账!!”


可那一巴掌,最终还是在三井的左脸颊边刹住了。大概是儿子那张瘦削的脸上糊满了纱布,担心抽上去,打掉两块纱布下来或损坏了伤口,还得再给护士添麻烦。


“我考虑了很久了!如果你能在毕业前学点好,就狠狠地赏你2个嘴巴,算是清算你这两年所犯的蠢!如果你毕业后继续那副德行,就和你断绝关系,把你赶出去!”


三井先生用不高声,但充满了压迫感的低沉语气说。三井太太连忙上前提醒道:“老公,这还有别人。”

三井先生转身来到流川面前,非常正式的倾身30度鞠躬。

“——给您添麻烦了!万分抱歉!”


流川有点慌张,他想站起来,但又不便立刻从诊床上蹭下去,只能撑着身子坐直,望着三井的父亲不做声。三井先生直起身,非常认真地向流川致谢。


“对他这个废物,阁下您还能做出这番义礼之举,不惜受伤,也要帮他来维护他的决定…… 在下不知该如何表达敬佩之意!”


着装考究,面目斯文而又庄严的三井先生,说完这一番陈词,又是一个鞠躬致谢。


流川呆呆望着三井,三井也望着流川……


三井终于搞懂了眼前这荒唐一幕的原由。大概是学校联系的家人,关于入院检查,还有其他一些事情,就像那群家伙和体育部医务部老师们交代的那样:他腿伤恢复,想回篮球社,堀田他们,叫上校外的一伙人上门找他麻烦,而流川,则是帮助他去同那些人打架的篮球社队友之一。

[……可真是……荒唐啊!]


三井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,用眼神向流川传递着这个情绪,他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
流川依旧不做声,但望过来的眼睛明显有点慌乱,一会望着三井的父亲,一会又朝三井望过来。


彩子开门走进,怀里搂着三瓶纯净水。流川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张大眼睛看着彩子。


“请问这位是?” 三井太太礼貌问道。

“我是篮球部的干事,叫我彩子。”

“您好,给您添麻烦了!” 三井太太微笑着对彩子点头,“我是三井君的母亲,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!”

“您好!不用客气的。”


彩子脸色有点惊讶地来到流川跟前,将一瓶水递给他。


“多亏有你们,不然这孩子今天说不定会出大事呢。” 三井太太很诚恳地说。三井父亲来到彩子面前,又是一个正式鞠躬致歉。


“请恕在下实在无法再奉陪了,晚上还有要务在身。” 他扶着三井太太肩膀轻声说:“请替我向大家好好致谢。”


三井先生带着风一般地走出诊室。


流川有点焦急地看彩子:“前辈,拜托……别让老师们联系……”


彩子恍然大悟,回答了句“知道了!” 她放下了手里的两瓶水,也顾不上向三井太太很好地表达失礼,快步走出房间。


“这位同学,请问怎么称呼呢?”


“流川,流川枫。”


流川的声音有明显一丝焦虑,但是三井太太以为那是受伤导致的身体不适。


“伤成这个样子啊……” 三井太太盯着流川白色运动背心上干燥了的大片血渍,又心疼地望着三井:

“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,把你们打成这样!”


屋子里沉默着,没人回答三井太太的问题。三井太太叹气,坐在流川的身边,询问他伤到了那里,流川指了一下头顶,闷声拧开纯净水的瓶盖,喝了起来。


不稍一会功夫,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,又是那个护士的声音:


“……请这里,流川枫患者,湘北高中学生。”


门又被拉开了,流川眼睛里闪露出明显的失望之态。一看就是流川母亲的女人走进屋。三井睁大了双眼,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,坐直身子,他已经不爱再去思考任何事情了。

护士为流川母亲关上了门。

“——小枫你没事吧?”


“真是太抱歉了,给您添麻烦了!” 三井太太从流川身边的椅子上站起,对着流川太太礼貌地倾身鞠躬。

“您是……您应该是那位高年级队员的……”

“是,我是三井寿的母亲。”

“您好,失礼了,我是流川枫的母亲。”


两位母亲都端起优雅的姿态,相互鞠躬,点头,声音也都刻意地保持着礼道和矜持。

“没什么,这孩子也不是头一次了,小学开始就总一身伤的回家。”

“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呀,流川君这样文静内向。”

“哪里呢,虽然内向,但男孩子也总是会打架吧。”

“哎,真搞不懂呢。”

“不过,既然是为了帮前辈维护社团,打架其实也该被特殊看待一下,呐,对吧!” 流川太太歪过头去看流川。

“真是给您添麻烦了,该要怎样感谢您的儿子呢。” 三井太太又开始了她优雅而充满礼仪感的致谢,“流川君,三井君能有你这样的朋友,真是太好了!”

流川太太优雅地回敬:

“您哪里的话,他能和社团的前辈成为朋友,我其实有点意外呢。”


三井已经被一连串的荒唐刺激到极限了,他坐在那儿,目光失焦地看着身旁操作台上的托盘、电子台历、血压仪。房间里只有两个女人的声音,像两只小鸟一般嘁嘁喳喳的一来一去,连成了一片,为充满碘酒气味的诊室,营造出来一股缺乏意义,心平气和,但却是十分可怕的温馨之感……三井抖了抖肩膀,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“噗呲”一声讪笑。


流川太太望着三井,细长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。


“——天啊!怎么牙齿都被打掉了?!”


她放弃了优雅,几步踱到三井近前,低头凑近观察着三井的脸:


“怎么… 会这样?”


三井太太连忙解释道:

“不是啦!那可是上学期的事了,哎,都住院了。”

“哎呦呦……” 流川太太的目光停在三井的嘴上,“这些孩子啊,到底是怎么了呀?”

“牙床里刚刚做好埋根,本打算最近就让他去嵌上义齿呢,结果又搞得一脸伤,也不知道埋根会不会受损,我已经被这孩子搞得快没脾气了,头疼。”

“……连牙齿都敢不要了?” 流川太太一对细长凤眼,惊诧地大睁着,“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,不能用沟通来解决呢?非打得这么凶。”

“大约是他们男孩子世界中的什么规矩吧?”

“小枫进到湘北才一周,就头上缠着纱布回家的。” 流川太太将脸挪开,无奈地抱怨道:“不管是什么规矩,这结仇也有点太快些了吧?!”

“所以说头疼么,自从上了高中,我就完全不懂我家这小孩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了。”

“我也一样!” 流川太太仿佛被三井太太一击点中了心事,又坐回到她那里:“不知道小枫都想些什么,自从上了国中,就完全没法再深入沟通了。” 

“我呢,是不但不能深入沟通,连普通日常沟通都有困难。”

“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呢。”

“这算是我做母亲的失职吧,小寿在外面交了些什么朋友,每天都做什么,我一概不知,也问不出什么来。”

“小枫在家里都不太说话。就是篮球,篮球,他初中老师们说他在学校也不太说话。”

“小寿也是!初中时只知道篮球,篮球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“对!除了篮球其他什么都不大感兴趣,后来当了队长,更拼了,手指受伤肿成胡萝卜那么粗也不耽误打球。”

“哦?流川君也是队长呀?我家这个也是呢~” 三井太太指了一下儿子,“成为队长后,简直……命都可以不要,也不能耽误篮球的事情。”

“嗯!为看美国的直播赛,不管几点都守着电视机,一夜接着一夜地熬。”

“哈哈哈都一样呢,凌晨看直播赛、录比赛、买球鞋……对了,还有杂志!” 三井太太用手比划着,“堆得和桌子一样高。”

“哈哈哈——是呢,是呢,全中!”

两位太太又不约而同地轻声笑起来。


流川一声不吱低着头,刘海遮住了眼睛,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。耳鼻喉课的护士敲门进屋,她几乎救了三井一样。

“打扰了,请问三井寿患者在吗?请随我来。”


三井站起身,用类似于父亲的那种礼貌的态度来到流川太太跟前,对她低头鞠躬:


“先行告辞。给您添麻烦了,不胜感激!”


三井跟护士走出房间,三井太太起身跟来,三井在门前轻声央求道:“让我一个人去,求您了。”


三井太太同意了。三井随着护士离开那间急诊外伤诊室。


医院走廊的玻璃窗映出清晰的反光,三井照见了脸上的纱布,束在脑后的凌乱头发,肿着的眼皮…… 从下午踏进体育馆时,天还大亮着,此刻已经黑透,他才有机会打量自己:脸变了,伤得面目全非;身份变了,赤木和木暮向老师们递上他当年的入社申请表和个人资料,非常正经地做介绍:篮球社的成员,没有退社表。


局面,更是变了,尴尬,懊恼,懒得去想明天要如何面对赤木他们、堀田他们……


但是,北村医院急诊外伤诊室里面发生的这些……


——这些都算是什么呢?!


……真的可怕啊!


以后每次回忆起来,都够死一百回了吧!


为什么不能换成是另一个人呢?


换成是宫城?没准反倒会好一点,木暮也会好很多…… 赤木?赤木也没什么好怕的。为什么是流川呢?可怕,太荒唐,那一群家伙,如果今天非得有一个去同他经历刚刚这些事,他最不想就是流川……但就是了。


回想起来,掷球射向他的是流川,揍他第一拳的是流川,态度最冷淡,最不理不睬的是流川,受伤最严重的,是自己,还是流川?


不想了,不要再想了,忘掉,全部忘掉,必须忘掉。


X光片结果,下颚牙床没有受到重伤,鼻中隔完好无损。三井也没再回那间可怕的外伤急诊室和母亲打招呼,直接一个人离开的医院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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